一種誠的練習:每句話,都與內在對齊。 語言是靠近實相的途徑,並非終點。
實相不是用來定義的,而是用來活過、感受過的。它不會因為被命名就變得清楚,也不會因為無名就變得混亂。
語言,只是其中一種媒介。
有時候,真正發生的事,無法說清。只能靠近一點,再靠近一點。說,不一定是為了解釋;寫,也不一定是為了證明。有時只是讓那個正在經歷的部分,有一個形狀可以暫時落腳。
但那個形狀不是答案。只是剛好,在這一刻,它靠近了真實。下一刻可能又不一樣了。
語言要接受這種變動:曾經貼合,現在可能不再貼合;曾經模糊,也可能在後來慢慢清晰。
我們無法用語言封存一個實相,只能讓它留下痕跡。就像風經過水面時留下的漣漪——水早就不是原來的那一片了。
所以,語言不是終點,只是與實相擦身的某種軌跡。有時靠得近,有時錯過,有時什麼都不說,反而最真。
而我們能做的,是練習那個靠近的過程。安靜下來,放下判斷與預設,去聽,去感覺,去辨識此刻的頻率。
說不出來的,也沒關係。實相本就一直都在。